今天是放假的最后一天,我上午去厂收了二百元工钱。下午我不上班了,打算在家里看电影消磨时间。
午饭后天色阴沉,但看样子不会下雨。于是,我到了外面散步。午饭后散步是我的一大爱好。我习惯去隔壁村的田野内游荡,看蔬菜瓜果,看小桥流水,看树头黄鹂,看青春大地……
田野的入口伫立着一棵高高的梧桐,它就像是个不老的使者,在日夜不息地守望着田间。田野内种着菜心、韭菜等作物,也有冬瓜、黄瓜、青瓜等。它们是自然的象征,活力的代表。
之后,我看见了某个穿红衣的小女孩,大概小学一两年级的模样。她正蹲在河边石阶上,不知是在洗手还是玩水。我没有走进她,我怕惊吓到她。若她把我当成坏人就不好了。我在几米外的远处看她,只见她小心翼翼地把右手探进水中,没有引起很大的涟漪。接着,她的右手拇指和食指握住了一只寄居蟹的躯体从水中抽出。她在附近搜寻着,应是在找着能盛放蟹的器皿。她突然发现了我的身影,她问我:“大哥可有能放这个东东的瓶子?”她给我展示了她的战利品。
“没有呢。”我将手摊开给她看。她点了点头,又回头寻了一阵。还是寻不到,她直接握着蟹走过了一座小小的石拱桥,接着经过一棵龙眼树后消失在了田间之外。
她走后我在想,多少年前,我在像她般烂漫的年纪曾经也在澄澈的河水旁因抓到一只小小的寄居蟹而欣喜不已。多少年前,人们在附近观着我捉蟹。现在,换成我在附近观着女孩捉蟹。虽我所处的角色变了,但捉蟹的快乐犹在。可现在叫我去捉蟹我也不想去了,因为我可怜那些小小的生灵。我们没有理由夺去它们的自由,我们没有借口将它们拘禁在我们所设定的空间之内。这正如无人能够无缘无故就将我们关进囚房一样。
几分钟后,她又回来了,这次拿了一个碗作为装蟹的器皿。她回到了先前的位置注视了一阵后叹了声:“没有了。”她失望地走向另一个石阶旁又注视了一阵,仍是无趣地发现没有任何目标。然后,她带着空碗,怀着失望,度过小桥,路过龙眼树,再次消失在了田野尽头。
田间除了我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现在是中午午睡时段,人们都在家里休息着不出来劳作了。到下午四五点吧,这里就可以看见一大片忙碌的人群。
在田野的最东边的一个养锦鲤的塘畔,有一个小小的供人歇息的小亭宇,两米多高,占地面积约四平方米。其不加任何多余的点缀。亭宇的东侧种有一棵矮矮的栎树,栎树的魅影会倒映在塘面之上,衬托着自由玩耍的美丽锦鲤的优美身姿。我最爱坐在这亭中想着各种各样有趣的事,品味其中的韵味。在大自然面前人类往往会感到平静、安好,人类会感觉自己是自由的、无拘的。
我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便返回了家,开了个空调,将其设为二十三摄氏度(我夏天睡觉时习惯空调是二十三摄氏度的)。我关上了棕色的百叶窗,舒服地躺在凉爽的竹席之上,等待着睡意像小精灵般向我扑来。
就在我感觉将要睡去时,枕边的手机轻柔地震荡了一下,接着播了几秒Bandari的Annie’s song。我拿起手机一看,是一条新的信息。信上是说:“(寂寞)下午可闲?(期待)陪我去某个天涯海角可行?——你的女神,琲町字。”我稍稍起了点兴趣,回了“可以。”手机一显示发送成功,她的电话就打来了。
“现在骑车过来我家巷口接我。我现在先化妆。”她说了这么一句。
“好。”我答完她就挂了。真的去天涯海角吗?骑车能到那里吗?
我起了身,关了空调,随便洗了把脸,更了下衣,理了下头发,开了MP5播Beyond的摇滚——长城,将连接在其上的头戴式耳机戴上便出门了。
由于不常走琲町那边的路的缘故,我逛了好一会才找准了她家的巷口。她没到。我于是发了个信息给她:“我到了。”她迅速回了:“等我一分钟。”果然一分钟之后,她露出了个童稚的脸。她将脑后的头发卷成了一朵花的模样,扎在了头顶。她穿了蓝色的短裤,白色的T恤。鞋子的话,是休闲的纯白色厚底拖鞋(大概厚两厘米)。她本来就够高了,差不多一米七(在我们的城市,这算高了),穿了如此的拖鞋,她似乎身份也高了一等。她的包包,应该不是名牌,但也不失礼,是粉红的斜挎包,长约二十厘米,高约十五厘米,宽约五厘米。我朝她挥了挥手,她也朝我挥了挥手。
“去哪里?”我问。
“去医院。”她答。
“为何事?”
“怀了你的孩子。”她淘气地说。她这是不要脸吗?
“几个月?”
“昨天怀上的。”
“是吗?”
“对。”
“认真点嘛。”我说。
“去看住院的婆婆。”她如实回答。
“哦。”我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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